張_六郎 第12章 警察問案
吃罷中午飯，今天人們都冇有了睡意，都在議論上午打架的事。
大家都在討論：明天怎麼給趙經理回報。如果那個人明天回來了怎麼辦？。
我分析了一下：那個人不可能回來，因為，為了一盆君子蘭花捱打，已經夠丟人現眼了，再回來充其量就是得到一盆君子蘭花，得不賞失，不會再來丟第二次人了。
大家覺得：那個人明天一定會來。
郭華說：“我覺得，小張說的有道理，那個人回來的可能性不大”。
一個下午就這樣心事重重的度過了。
下班後，我忍痛花9.5元買了一條華光牌香菸，給武子叔送去。
“買這個乾什麼？，還冇有掙錢就花錢！退了去！”武子叔生氣的說道。
“叔叔！你就收下吧！今天你這麼為我出麵助威，還抱打不平為大家解圍，這是大家感謝你的！”，我一半真話一半假話的說道。
“褲子都搞臟了，濺了那麼多血，我現在賠不起你，等我有錢了再給你買！”，我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。
“哈哈！去一邊吧！褲子還用你賠，我當叔叔的那還稱職嘛？”武子叔笑著說道。
“再說，褲子也不是買的，是濤子家住房的送的，她們浙江人在新華市場批發衣服的，再要一條就可以啦！”武子叔說道。
我把香菸放到桌子上說：“那我走了，叔叔！我去姥姑那兒轉一下！”。
“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姥姑！去我那兒打架的事兒”，我不放心的囑咐道。
“嘿嘿！好！”，武子叔笑著說道。
在姥姑家玩兒了一會兒，就回公司睡覺去了。
一個晚上也睡不踏實，一直在想明天會是什麼狀況。
第二天一上班，郭華就向趙經理回報了昨天的事兒。
趙經理吩咐：隻要那個人來，就讓省苗木廳保衛處派人過來，同時報警。
一個上午，人們都好似等待著什麼一樣，冇有了平時的嘰嘰喳喳的氛圍。
可是一直到中午，都冇有迎來昨天捱打的那個人出現。
下午上班後，人們都說我料事如神。
我說：“唉！這個事兒不好說，也可能下午來呢！，過了今天才基本上纔算平安無事”。
下午三點多鐘，趙經理和苗木廳保衛處的人領著兩個警察來了。
“小張！到我辦公室來一下！”趙經理叫我。
我的心砰砰直跳，怎麼誰都不叫，唯獨叫我呢？
我想：肯定是捱打的那個人傷勢嚴重報警了，並且有人出賣了我。
大家都默不作聲的看著我，我原地愣了一會兒！心裡想：先進去再說吧，是福不是禍！是禍躲不過。
來到辦公室，趙經理關上門，兩個警察拿出筆和本子，準備詢問記錄。
趙經理看著我太緊張說道：“不要緊張！小張！問什麼就答什麼！如實回答就可以了！”。
警察問了：姓名、年齡、家庭住址、來上班的時間等等。
一個警察問道：“自從你上班後，大概幾點睡覺呀？晚上有冇有聽到過什麼動靜？或者發現過什麼異常情況？”。
我說到：“我剛剛上班，一共在這裡睡了三個晚上，一個晚上回老家拿東西去了，平時晚上和老謝在大門口聊天，大概晚上十點左右就睡覺啦！，我睡覺比較死，什麼也冇有聽到過”。
廳保衛處的人說道：“小張！自從咱們公司成立到現在，苗圃冇有丟過東西，今天星期一，工程師們來檢查苗圃，發現剛剛培育的一顆君子蘭不見了，這個新品種叫：金絲蘭，因為它的葉子上有兩條金線而得名，目前世界上就這一顆，可以說是無價之寶，如果你發現過什麼異常情況，你不要有顧慮，就實話實說”。
我心裡想：噢！原來不是為打架的事兒。
我的心一下子落了地，不再擔驚受怕。
我說道：“我真的冇有發現過什麼不正常的情況”。
警察問道：“那你剛纔那麼緊張乾什麼？”。
“誰平白無故見你們不緊張呀！”，我開始鎮靜的說道。
“保衛處的人這麼一解釋，我才明白怎麼回事！，我剛剛來冇有幾天，真的不瞭解什麼狀況”，我非常放鬆的說道。
“好吧！你知道了什麼新線索，告訴你們趙經理”警察說道。
我說：“好的！”。
趙經理說：“你出去吧！有事兒，再叫你！”。
我走出辦公室，來到日用百貨部，大家都過來問是怎麼回事。
我簡單的說了一下剛剛警察問的情況和事兒。
大家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，不是為打架的事兒就好。
可是我卻陷入深深的思慮當中，剛剛保衛處的人說：從來冇有出現過偷盜丟失情況，好似像說我來了就出現丟失了，把我當成了犯罪嫌疑人了，狗眼看人低，農村人就矮人一等呀！農村人就喜歡偷東西呀！他媽的。
突然，我想起了從老家回來的那天晚上，半夜三更的老謝開門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鬼鬼祟祟的推車出來，車子後麵馱著一個小紙箱，是不是那天晚上老謝他們偷的呀？
我的心又開始急劇的跳了起來，要不要向趙經理反應呀？
我想：老謝和趙經理是親戚，不說為好，還是今天晚上和姥姑商量一下再說吧。
下了班，回到後麵，發現老謝的臉色也不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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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謝問我：“他們也找你談話了？”。
我說：“是啊，我剛剛來，知道什麼呀！他媽的，瞧不起咱們是農村的！瞎懷疑！”。
“他媽的，也問了我半天，誰要那麼一盆破花呀！”，老謝也罵道。
我說：“今天晚上我不做飯了，去市裡姥姑家吃飯”。
老謝問：“還回來嗎？”。
我說：“十點前回來，過了十點就不回來了，你就睡覺鎖門”。
“好！你去吧！我等你到十點半，怎麼樣！”老謝說道。
“謝謝！那我走啦”，我說著，推車出了公司後院。
來到姥姑家，把公司丟花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，把趙經理和老謝的關係，以及那天從老家回來的晚上看到的情況都說了。
姥姑說：“走！跟東鄰家你張爺爺商量一下去”。
張爺爺一聽說：“一盆君子蘭不可能讓警察出麵，如果警察出麵，隻能說這盆花貴重，這樣，咱們現在去我親戚老楊家，看看他什麼意思！”。
於是，我和張爺爺騎車來到楊總工程師家。
楊總工程師正躺在床上，U看書 ｗｗw.ukａnshｕ.ｃoｍ咳聲歎氣的發愁呢，一看我們到了，趕緊坐起來問道：“你們大晚上的怎麼來了，有什麼事兒嘛”。
張爺爺問：“今天警察問小張，丟花的事兒，是怎麼回事呀？”。
“這不是正躺著發急的嘛！”楊總工程師的老伴進來說道。
我趕緊站起身，看著張爺爺說：“叫奶奶的吧？”。
“對！叫奶奶冇錯！”張爺爺說道。
“哎呀！這是剛剛上班去的小張呀！長得真帥！一點都不像村裡的”，楊奶奶誇獎道。
楊總工程師說道：“那個花不是一般的花，是剛剛培育的一個新品種，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：金絲蘭，葉子上有兩條金線，那是我後半生的心血呀！”
楊總工程師說著，眼睛都濕潤了，緊接著竟然哭了起來，老淚縱橫。
“好啦！好啦！你先不要哭，聽小張說說”，張爺爺說道。
我把那天晚上看到的一五一十的都說了。
楊總工程師說：“你為什麼不給警察說呢？”。
我說：“我不知道這個花對你這麼重要呀，我今天晚上特意去跟張爺爺商量去的，張爺爺分析這個事不簡單，這纔到你們家來的”。
“走！現在就去公安局”，楊總工程師說道。
我看向張爺爺，張爺爺說：“去吧！你不去，老楊一個晚上也睡不著，大不了，咱不在那裡上班了，我再想辦法給你找個彆的工作”。
楊總工程師立刻來了精神，騎車和我往公安局趕去。
張爺爺自己回家去了。